2010年4月28日 星期三

斯人已遠

星期一時,抗癌同事佩姬的女兒又來一封信,說,母親隨時可以走了,留了地址給想去看她的人。

我和佩姬不熟,沒去。幾個和她同事久的,當天下班就去看她了。昨天,在我隔壁隔間的同事西西也在說下班要去看她。由於她是印地安人,她說要帶一些她們族人相信的護身符之類的東西去給她。

早上我問已經去看過佩姬的同事現在的情形。原來,醫院用了所有的方法,連最新出來的藥都用了,她的身體根本抗不住化療的摧殘,就在近一個月前,她選擇放棄,回家了。自那時,就是打碼非止痛。同事也不能肯定她是不是認得大家。

才在中午,大伙收到佩姬最後的消息。雖然大家都心知這是遲早的事,但是心理上還是很衝擊。同事西西當塲哭出來,因為昨天下班以後因為某些原因,她沒去。想不到這樣就來不及了。

我在下班時,經過佩姬的坐位,看到一束鮮花,放在她的名牌旁邊。不知是那位有心的同事,用來悼念她。

我在她的坐位駐足了一會,看到她的外套還在坐位上,心裡又感傷了。她刻意把東西留在公司,是相信她會再回來吧。

我聽說,當初醫生發現她有乳癌時,她的女兒正面對一些很困難的事。佩姬為了全力幫這個唯一的女兒,自已要求一個月後再開始治療。我不得不相信,這一個月的時間正是闗鍵。乳癌早期發現早期治療成玏率是很高的。這一個月,給癌細胞機會轉移到淋巴腺。我不能明白的是當時為什麼醫生會讓她這樣做?

佩姬知道和死神搏鬥勝負難定,她總是很堅强,很樂觀,全力和醫生配合。我很佩服她在承受這樣的痛苦之間,還能這麼堅强。現在,她總算脫離這樣的折磨了。

安息吧,勇敢的抗癌鬥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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