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上班時,得知一位同事是乳癌倖存者。她才剛從長期病假回到工作岡位。想不到二個月後,醫生偵測到癌細胞其實已經擴散到淋巴腺。
從那時,她又回到醫院開始化療的程序。這個同事很勇敢,用很積極正面的心態面對化療,她說,她會抗爭到底。
很久沒有她的消息了,在復活節時,同事發起讓"復活節的兔子"送禮物給她和她的小孫子。我也順著節慶,買了些小東西,和大家的集合起來,做了二組很漂亮的禮盒組送去給她。那時,我問了最近有去看她的同事,不知她的病情如何?同事說,很不好。癌細胞無處不在,連皮膚都因為化療而出血了。
我聽了,不禁沉默了,似乎可以想像那樣的畫面。她,還有多久的時間?
今天,意外地收到老闆轉來的一封感謝信。是這位生病的同事的女兒寄來的。當我讀第一句"這封信,不知該寄給誰…"時,我的心不禁往下一沉,難到…
再讀到後面一點,才弄清楚這封信是來感謝大家送的禮物。
這時,我才鬆了一口氣。我根本忘了送她禮物這回事。但回頭一想,她可能已經嚴重到無法告訴女兒該把信寄給那一位同事來轉信。
董仔唯一的一位在當醫生的老同學,專業是安寧照護。我不禁想,在這樣的最後時刻,她怎麼選擇度過呢?
我希望,不要再收到她女兒的信。最少,不要太快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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